第470章 亲自守灵

“刘大人，就照阿姐说的做吧。”

同样是一身丧服的空青走到刘瑞一的面前提顾念歌做了解释。

在空青和顾思安遇到顾念歌之前，他们两个人都是流浪在吴国街头的乞丐。就是因为遇到了顾念歌，他们两人的命运才得以发生了改变。

不同于空青的身份，顾思安从小就是一个命运坎坷的苦孩子。

即便是后来已经成了身份尊贵的侯爷，可是顾思安还是没有改变骨子里的习惯。

顾思安只要一有空的时候，就会走在街头上，和百姓们打成一片。

就是因为这个关系，殷都的百姓都很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小侯爷。

相比和那些达官显贵们交往，顾思安在生前的时候，更喜欢和百姓们打成一片。

顾思安在天有灵，想必也不想看到那些达官显贵们虚情假意前来送自己。

听了空青的解释之后，刘瑞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
刘瑞一明锐注意到，空青刚才再说其他们两人的过往时，空青只是说在没有遇到顾念歌之前，顾思安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。却丝毫没有说空青自己的事情。

刘瑞一和空青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，但空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，却和顾思安完全不一样。

顾思安平日里确实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，可在关键时刻，顾思安的身上也会散发出强大的气场。那种杀气，是顾思安在战场上拼命厮杀所独有的杀气。

可空青不管什么时候，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。

与顾思安的气场不同，空青的这种气场，更像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。这种感觉，刘瑞一在顾念歌的身上也曾有过体验。

见到刘瑞一一言不发打量自己的目光，空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
“刘大人不用这样盯着本侯，本侯的过往阿姐都清楚。本侯知道刘大人担心阿姐的安慰，刘大人只需要知道，本侯绝不会做出不利于阿姐的事情就好。”

刘瑞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，这语气......刘瑞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。当初的顾念歌也是这样的语气。

“臣知道了。”

看着刘瑞一准备转身离开的样子，空青突然开口喊住刘瑞一。

“本侯的过去，刘大人就不用费劲心思打听了。刘大人只需要记住，本侯名叫空青，是阿姐的弟弟，鬼医百草的徒弟就够了。”

空青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刘瑞一退下的身影，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。

他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让阿姐知道，可......

空青看着目光空洞跪在棺椁前的顾念歌，心中有些不忍。

“阿姐，以前总是你保护我们，现在该轮到我来保护你了。”

顾念歌并不知道空青的心中正藏着一个惊天秘密，一个足以改变他们所有人命运的秘密，此时的顾念歌只是沉浸在顾思安离世的伤痛中没有办法走出来。

思安侯薨逝的消息，很快就已经传遍了殷都的大街小巷。

城中百姓得知停放棺椁的公主府此时是大门敞开的状态，曾经接受过顾思安帮助的百姓，纷纷自发前往公主府祭拜。

下人早就得到了命令，如果有人前来祭拜，无论身份都不许阻拦。

顾念歌见到有人前来吊唁，立刻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，走到棺椁一旁，看着这些从没有近距离打过交道的百姓，一脸悲切祭拜顾思安。

调研结束之后，顾念歌在空青的搀扶下，缓缓回礼。

所有人见到这一幕的时候，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。

要知道，现在的顾念歌已经是顾国的君主，他们身为平明百姓，实在是不敢承受这样的大礼。

见到百姓们手足无措的样子，顾念歌也只是淡淡开口，“这个礼，是我作为思安的姐姐给大家的回礼。思安性子跳脱，在殷都的这段时间里，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，还请大家海涵。”

“公主...陛下快别这么说，小侯爷很好，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们。大家都知道，这一切都是陛下教导有方。”

顾念歌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在空青的搀扶下一一回礼。

很快，这件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殷都城的大街小巷。

顾念歌身为如今顾国的君王，不仅为以为军侯扶灵，更是放下身份对前来吊唁的平头百姓一一回礼。

这样于理不合的事情，传出去之后，非但没有影响顾念歌在百姓心中的威望，反倒使百姓更加信服顾念歌。

但也有不少人觉得，顾念歌不过是在利用这件事情作秀。

可事实证明，守丧的这七天内，顾念歌不仅守住了礼法严苛的丧仪，更是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都会一一回礼。

即便到了后来两天，顾念歌的身体已经明显支撑不下去，所有人都在劝阻顾念歌的时候，都被顾念歌严词拒绝。

最终如果不是空青每日用汤药吊着，顾念歌恐怕早就一定倒下了。

这件事情传遍顾国的时候，也已经传到了楚国。

一直亲自驻守在顾楚边境的楚无戈，听到顾思安离世的这个消息之后，脸上也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“思安这孩子，怎么会好端端离世！”

见到楚无戈一脸震怒的表情，行之也只能小心翼翼上前解释，“殿下，当日殷都一战之后，思安公子就身受重伤。后来听闻太子妃在殷都屡屡受挫，几次三番都是小公子站出来帮太子妃解围，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小公子积劳成疾。太子妃接受大权之后，手段凌厉将咱们在殷都的眼线全部拔除，具体的情况属下也不得而知。只是小公子的死讯，确实是千真万确。”

毕竟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，行之对顾思安这个孩子也是有感情的。

所以在汇报顾思安死讯的时候，行之的心中也是十分难过。

“思安的棺椁，现在停放在何处？”

“回殿下的话，停放在殷都的公主府。太子妃亲自守灵。不日便将送往梅山。”

楚无戈站在营帐前，看着殷都的方向。片刻之后将自己的兵符交给行之，“本宫不在军中的这段时间，军中大小事务全权交给你来处理。若是出现纰漏，提头来见！”

说完之后，楚无戈翻身上马离开。

行之知道楚无戈这是要去殷都，他想要阻拦，却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拦。